一车水

戏非儿戏,情是真情。

【獒龙】【旧上海AU】认命(四)

*带昕博玩,但是还没写出博儿的名字,不打tag了。
*大爷,来评论里玩儿啊(挥手绢)





马龙下了车,在饭店门口皱了皱眉。肖战一向不喜洋派,今天却特意安排在西式餐厅。好一出父子情深。马龙露出了一丝嘲讽,步履稳健的踏上了台阶。戏是好戏,角儿是好角儿,自己这个观众只管在台底下好好鼓掌就对了。

许昕从巷口拐出来。他趁马龙头痛休息的间隙偷看了肖家的帖子。马龙和张继科的事他大抵知道一些,大哥的反应让他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看见马龙进了饭店,自己也就近找了个馄饨摊儿坐下,等着看动静。

没有长辈给小辈做寿的道理,酒桌上绝口不提他今天生辰的事,只当为他接风洗尘。却也自在,张继科这么想着。桌上除了师父、陈玘、几个帮里的长辈,外面的人请的不多,只有几个生意上有来往的老朋友——和着小提琴凑到一起七手八脚地划拳。张继科从心里觉得厌恶。只是……张继科把目光投到自己对面还空着的椅子上,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竟然在师父的酒席上迟到。

——“我来迟了,肖爷恕罪。”
马龙略一拱手,脸上拿捏着场面人的微笑。恰到好处。

马龙眼里看着肖战,可他知道张继科在看他。他就是知道。他还知道张继科此时细微的动作,他一定抿着嘴,紧紧地捏着手里的叉子,过一会儿等他回过神儿来就会用右手不自然地摸摸下巴上的胡茬。

马龙脸上的笑加深了一层。

“不妨,入席吧。”肖战并没有计较。既然他来了,那么功夫就做成了一大半。

刚才还闹的不可开交的老爷们静下来了,心里都在犯嘀咕,却都不敢明说出来。马家实力虽强,可从未听说跟肖家有什么来往。越是猜不透就越不可随意揣摩。一时间桌上的人仿佛被剪了舌头,只敢低声聊两句有的没的。

马龙并不在意,他把大衣交给侍者,慢条斯理的坐下,铺开餐巾,饶有兴味的品着餐前酒。这些,都落在了张继科的眼里。他知道马龙心里发着狠,一举一动都是做给自己看。也好,至少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看着他,不再像梦境一样一闪而过。

世人只道看戏是台下的人看台上的角儿,却不知台上的角儿也在看台下的人,台上台下两个世界,谁又知是谁在做戏、又是谁在戏里动了真情?



是时候了。肖战心里想着。

“今天一来是为继科接风。二来,”肖战举着杯,声音不大,却盖住了底下的私语。“我年纪也大了,精力也大不如前了,继科还年轻,也是个能成事的,所以我是时候该让贤了。”

“来继科,”肖战示意他端起杯子,然后面对众人“以后全靠大家扶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桌上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开始倒酒,一杯一杯的向张继科祝贺。

“师父,我……”张继科不知道说什么,当陈玘把那个玉麒麟给他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师父的意思。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继科,你是我最看重的人,别辜负了我。”肖战的眼神能看到人心里,有着不可抗拒的威力。





“今儿肖爷请客,吩咐了底下不许闹事。你他妈别找不痛快。”
“就是,大爷使你那两个钱是看得起你。”
“滚,赶紧滚!”

许昕皱了皱眉,旁边桌子上几个流氓骂着脏话。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背对着许昕跪下去。

“几位大哥,我妈还躺在床上等我买药回去,求求您了把钱还给我吧。”

“还你?我他妈借你的了吗?”
“就是,借了吗?”
“不是,是求几位爷赏、把钱赏给我。”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肩膀抖地要命。
“滚!老子没钱给你!”为首的一个一脚踹翻了地上跪着的少年。

“把钱还给他!”许昕把年轻人从地上拉起来。
“哪里跑出来的小赤佬?”刚才在一边旁腔的流氓站起来。

许昕往前走一步:“我叫你把钱还给他。”
“嘿,多管闲——”话没说完脸上已经挨了许昕一拳。

几个流氓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冲上来,许昕学过散打,有两三年的底子,一脚踹翻了桌子,刚出锅的热馄饨淋了他们一身。一把拉住已经在一边看傻了的少年,喊了一声:“跑!”




马龙冷漠的看着张继科在道贺的人群里应接不暇的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冷笑。怎么,是让我专程来贺你一别两年飞黄腾达么?

打了个响指让侍者过来添酒,却是陈玘拿着酒瓶走过来。

“你早就知道?”马龙只当作没认出是他替了侍者,理所当然地让他伺候。

“知道。”红酒沿着杯壁滑下,在杯子里翻了个浪花。

“那他……”马龙忍不住抬起头问。

“不是。”陈玘简短的结束了对话。在旁人看来像是被得罪了而拂袖而去。




张继科喝了一轮敬酒,眼睛已经微微泛红。混沌的大脑里却依然有什么东西清晰到在眼前触手可及。他在找马龙。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肖战为什么找马龙来,也忘记了自己和他经历了什么,他不想想这些了。他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他想重新开始,现在的自己和现在的马龙好像比起以前跟相配些。他爱他,他想穿越一切羁绊走到他面前,告诉他,他爱他。

穿过人群走过来的却是马龙。

“张爷高升,贺你。”马龙举杯,仰头,向他照了照杯。

张继科抓住他的手腕:“马龙,龙仔,我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从头开始。”

马龙知道他醉了,半睁的眼睛、已经揉乱了的头发、泛红的耳尖儿,还有近到吐在自己脸上热气,还有,他痴人说梦的疯言疯语。

清醒的时候尚且不能相信,何况是喝醉了的时候?
自己是栽过跟头的。

“继科儿,梦该醒了。”
马龙的声音像一把冰刀,划开皮肉,慢慢的渗进心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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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想这么写来着




清醒的时候尚且不能相信,何况是喝醉了的时候?自己是栽过跟头的。

马龙轻轻挣开了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袖扣:“好啊。”    

既然知道不可信,那么答应了又有何妨?

๑乛◡乛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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