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水

戏非儿戏,情是真情。

【獒龙】【旧上海AU】认命(七)

*不熟悉的东西我还是避让了
*写两个人的正面接触能把我逼疯
*欢迎来评论里聊天!










“继科,别睡!”

“继科,我在呢。”

“继科……”

马龙搀扶着张继科进来的时候,秦志戬吓了一跳。马龙的脸色是僵硬的,而他肩膀上的张继科已经昏过去了。

“秦叔,快叫医生。”

把张继科接过去才发现,马龙的大衣袖子已经被血迹沾湿了一大片。




张继科醒过来的时候马龙就守在床边。

手颓然的撑着头,无声无息。

“马龙。”嗓子就像几万年没有用过,沙哑干涩地发出两个字。

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抹了发胶的发茬在手心里变软、服帖。

马龙抬起头,眼睛红得像从昨天到现在看见的最多的东西。

亲人的血、仇人的血、爱人的血,唯独自己,又是唯独自己逃过了命运。

是逃过了吗?

如果此刻张继科是躺在另一个地方,自己不敢担保自己会不会发疯!

马龙忍不住俯下身,干裂的嘴唇细细碎碎的摩擦着张继科的嘴角,嘴里的柔软交换着潮湿的气息。

两个人都恍惚了,惊讶于这个重逢的吻来的这样迟。也许该在他从车里看到张继科的时候,也许该在马龙端着酒杯向他祝贺的时候,也许应该更早,在过去的一个又一个漫长又无眠的夜里。

还好,不算太晚。

无论命运赐予的是匕首还是十字架,他都会和张继科并肩走下去,因为他知道,他跟自己一样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张继科把马龙抱在怀里,马龙孩子一样的脸柔软地贴在自己的颈窝里。

像以前一样。

张继科不敢让自己的心跳得太快,怕吵醒他的好梦。又紧张地抿了抿嘴唇,怕现在的自己也只是在做一场好梦。

不知过了多久,窗纱再也拢不住窗外的日光。天,快要亮了。





第二天,傅啸坤的名字占了报纸的头版,却也不过是两个字:失踪。知晓内情的人知道是张继科手下的人做事得力,在院内花坛下挖了深坑掩埋死尸,上面抹上水泥以防腐臭外泄。

其实既然枪声响了,尤其会有人不知道的?这么做也不过是给了法租界警察局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面上过得去,好处又不曾少了分文,何乐不为?

许昕皱着眉头还试图在字里行间找出些蛛丝马迹。

“快吃吧,早吃完了去上课。”秦爷把报纸收起来,催他。

“这篇报道写的也太模糊了,让人看不懂。”许昕拿了一片面包,还是不死心。

“什么看不懂?”马龙走下楼梯。

“哎,大……”许昕的话还没说完,张继科也跟着他走下来,许昕的半句话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嘴里。

秦爷眼急手快的给张继科拉开了椅子,他的腰不自然的直着,虽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却也难免有牵扯。

过了一晚上怎么世界都变了?许昕的眼神都变了。“大哥?我是在咱们自己家吗?”

“不在自己家你在哪儿?你睡迷了?”

许昕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我是睡迷了,不知道你让谁给迷了!

马龙的这个弟弟张继科是见过的,不光见过,玩的还挺好。一开始许昕还是小孩子脾气,嫌张继科霸占了自己的大哥,处处跟他作对。一见他跟马龙在一起就过来腻着,哄都哄不走。后来,张继科发现许昕喜欢踢足球,以德报怨教了他几招,把许昕感动得什么似的,非要跟他拜把子,倒弄的张继科哭笑不得。

张继科想着前事,脸上带了笑,抬头却看见许昕恶狠狠地瞪着他,脸上的褶子又多了几层。两年了,还是那个腻着哥哥的傻小子。

“大少爷,肖家派人来了,说是要接张爷回去。”

马龙看了张继科一眼:“叫进来罢。”

下人下去了,不消多时,带了一个少年进来,簇新的大褂连折痕都看得一清二楚,一双大眼睛也不敢乱看,只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方博!”
少年吓了一跳,张了张嘴,没敢叫出许昕的名字。

马龙方才还想肖家怎么派了这样一个未经过事的孩子来接人。原来里头还有这么一层。

许昕早已溜下位子,拉着他的手问他:“你吃饭了吗?”

“没……吃了。”方博不知道怎么应付,脑子里只想着怎么问安的话。

“我猜你就没吃。”许昕拉着他就往饭桌上走,回头又喊了一声:“给他加副碗筷。”

方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急出汗来。

马龙和张继科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方博用力挣开了许昕的手,站得笔直:“我们爷让我来给龙少爷问安,说昨夜里麻烦龙少爷了。张爷出来的时候也长了,帮里的事务都等着呢,怕是耽误不得,所以叫我来接张爷回去。”

“哦,知道了。”

接着就是无声的沉寂。马龙继续吃着没什么味道的早餐,张继科拿起昨天的报纸,下人立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放下手里的碗筷。

许昕不明所以,想拉他的手动了动又放了回去。

方博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客厅的挂钟响起报时的声音。

“你还不走?上学要迟到了。”马龙抬起头看了许昕一眼。

“哎呀!我这就走!”许昕回过神儿来,“你改天来玩,我先走了!”说完抓起书包出去了。

方博低着头,看着干净的大理石地板。心里只恨自己千想万想还是忘了擦干净鞋上沾的泥。

“我上去换件衣服再走。”张继科站起来,对马龙说。

马龙点点头。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方博。
方博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觉得刀子在脸上刮过自己的骨头。

“离我弟弟远点儿。”

这是马龙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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