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水

戏非儿戏,情是真情。

【獒龙】【旧上海AU】认命

*可能会写长、可能会写短、也可能会坑
*今天就写了这么多 就不分章了
*我这个XXXAU打得是不是不对啊?这个叫法





灯被人一把扯过,骤然照在脸上,“我再问你一遍,陈玘在哪?”张继科紧紧闭着眼,他的衬衣已被血水浸透了。施刑的是个胖子,拎着卷了边的皮带,皮带上的血一滴一滴打在地板上,滴答声在这件昏暗的旧仓库里清晰可闻。

“吱呀——”门开了,一个戴毡帽的人从打开的窄窄的一道缝里挤进来,搓了搓冻红的双手:“可成了?”

胖子啐了一口唾沫:“妈个巴子的,天都黑了,这瘪三就是不开口!”

戴毡帽的人走近看了看,转头对那胖子说:“哎呦怎么打得这样狠。”说着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燃着了送到张继科嘴边:“张兄弟抽烟。”张继科不动,看了他一眼,戴毡帽的觉得天仿佛又冷了许多,讪讪的收回手。

“张兄弟嚜,好勇气!我这位胖哥手下,死了活活了死的人不在少数,能挺到现在,张兄弟、我佩服侬!”戴毡帽的人说着,冲胖子呶呶嘴,叫他不要讲话。

“可惜嚜偏偏老天叫好汉触霉头,栽在我们两个手里。我们嚜明的事情做勿来,暗的事情还算有点手段。”张继科闭着眼,仿佛睡去了。

胖子就要踹醒他,戴毡帽的略一摆手,冷笑道:“听说马公馆的马龙少爷是张兄弟格嘿嘿……好朋友?”

听到马龙,张继科一下睁开眼睛,刚要出声,理智硬是狠狠钳住了舌头。不能问,自己现在什么都不问才是保护他的唯一办法。

在一旁的胖子忍不住骂了一声:“妈的居然好这个、晦气!”

戴毡帽的把手揣在袖子里嘻嘻一笑:“张兄弟好福气!只是······不晓得今晚马龙少爷要在凯司令坐等到几点钟?”他的眼睛往下一溜,又转上来,对着张继科的眼睛,“等多久、能不能等下去,全在侬张兄弟。”

“你敢?!”张继科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什么理智也不够钳住一颗狂怒的心。

戴毡帽并不争辩,慢悠悠的吐着烟圈,似乎对张继科的反应很是得意。

张继科知道此时自己的态度越是急躁,马龙的处境就越危险。自己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但是,怎么能让马龙……他不敢再往下想,这些人的手段他比谁都清楚……

张继科努力地让理智一点点回来,看样子,自己已经被盯上很久了,可是是从什么时候?自己一向小心,怎么会轻易着了这几个不入流的马仔的道儿?眼下却也没时间再细究,他看着戴毡帽的饶有兴味的盯着自己:“怎么、张兄弟还不肯说么?”如果不说,马龙必然危险,可如果说了,不!绝无这种可能!张继科的思维一下字清晰起来,既然两条路中有一条是绝路,那么就只剩一条路。

张继科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颓然垂下头:“你过来,我告诉你。”戴毡帽的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偏头把耳朵凑上,却什么也没有听到,正疑惑——突然大叫一声“不好!他要咬舌自尽!”

门已被人一脚踹开:“继科!”
张继科惊地猛一抬头,正对上那人的目光。

——“你太教我失望了!”




张继科被松了绑,站都站不稳的身子硬撑着跪在地上。胖子和那戴毡帽的赔着笑站在一边,偷偷拿眼睛睃着肖战。

陈玘给肖战搬了把椅子,垂着手站在后面。

肖战向陈玘摆了摆手:“两个小兄弟辛苦了一天,你带他们下去罢。”

陈玘点头说了“是”,回头悄悄冲张继科摇摇头,带着两个欢天喜地的人下去领赏了。

张继科知道,他的意思是师父已然什么都知道了,不要顶着来。其实无论师父说什么,错了就是错了,他何尝悖逆过?张继科低着头,却咬着牙把身子挺直。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静的出奇,只有几声码头上的汽笛声传来。

“继科,你的本事学的好呵。”肖战坐在椅子上,看着灯照亮的一尺见方的地上跪着张继科。

“师父,我错了。”张继科不敢不回答,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肖战似乎并不在意他回答什么,一脚踹倒了眼前跪着的人。

血又渗出来,张继科倒在地上没有半分迟疑,又立起来。

肖战站起来,“继科,你是个可造之材。这句话在五年前我就说过,”张继科眼神微动,“可你却叫我失望了。”张继科抬起头,不敢说什么,一双泛红的眼睛在灯下仿佛要渗出血来。

张继科记得,五年前,那个倒在雪地里的少年曾因为一个人的一句“以后我就是你师父。”而伏在地上痛哭。

“师父,我错了。”张继科看着肖战的眼睛,没躲闪,直直的仿佛要让人一直看到他心里。

肖战伸了伸手,似乎叹了一声:“起来罢。”
张继科忍着疼站起来,仍是挺着笔直的身子。

“继科啊,你知错是好件好事,但上海你是不能呆下去了。”肖战语气淡淡的,好像刚才只是父子间闹了一个误会。张继科知道其实刚才自己已经站在生死线上了。

“回青岛罢。”



夜晚的霓虹灯映在凯司令的橱窗上,马龙摆弄着碟子里的栗子蛋糕,旁边放着的红茶早已没了温度。

说好7点钟见面的,马龙皱着眉。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指向了9点。

“大哥!”许昕匆匆走过来,眼里顾及着四周,走到跟前才压低了声音,“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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