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水

戏非儿戏,情是真情。

【指珊】叮

*忽略细节我们还是好朋友。

(一)
“小……小姐,我可以有幸知道你的电话吗?”一个脸红的像番茄一样的小男生结结巴巴地说。
一头红发一甩,一张精致的脸转了过来。女孩挑了挑眉:“当然。”
簇拥着她的姑娘们笑成一团,冲她使眼色:“快告诉他吧,我们得赶紧走了。”
“98562453134。我只说这一次。记不记得住就不是我的问题了。”说完女孩红发一甩,随着人流走了。
留下呆呆的男孩,一脸懊恼。
“年轻人,你记住了吗?”不知什么时候,这间君临城最大的酒吧老板——皮提尔·贝里席走到了他的身后。
“不、我想、我错过了唯一的一次机会。”男孩垂下头。“我只记得98……可是维斯特洛并没有9开头的电话啊。”
“那看来你要度过一个无眠之夜了。”贝里席摸了摸小胡子,“别难过,还有大把的姑娘可以约会。”
男孩仍是一副被霜打了的模样,向卡座上的同伴走去。
“珊莎·史塔克。多么机灵的小家伙。”贝里席发出一声轻笑,滑开了手机。

今天珊莎的心情不太好。昨天从酒吧回家已经3点钟了,却还是被琼恩抓了个正着。琼恩不会粗鲁地训斥她,只是善意的提醒她。但一旦她做出不耐烦的表情,琼恩总欲言又止地提到奈德、凯特琳和罗柏。她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要伤害她,只是希望她能因此而“振作”起来。振作?对,他的确是这么说的,并且也是这么做的。琼恩代替了罗柏成为了北境的新掌门人。报纸上“私生子变身北境史上最年轻CEO”的标题总让珊莎觉得不那么适应。从小时候起珊莎就知道母亲不喜欢琼恩,而自己既不认同母亲的做法也不喜欢跟琼恩交往。她喜欢精致的礼服和有趣的歌谣,而一个私生子显然不是少女的歌谣里应该出现的人物。

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珊莎觉得再不走自己就要发疯了。君临大学的校风一向以严谨出名,可到了珊莎这里就被忘的一干二净了。她把笔记本、课本一股脑的丢进书包,在下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来之前离开了教室。

“珊莎!珊莎!”
珊莎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声音的来源是谁。还有几步就是大门了,她也懒得理他,但还是打起精神来敷衍这个“君临未来的继承人”。
“乔弗里,好久不见。”她脸上带着标准的淑女微笑却调皮地眨了眨自己的蓝眼睛。纯情又风情。她总是擅长这些“小魔法”。
“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果然乔弗里的怒气被抵消了一半。
珊莎想起来躺在收件箱里的那条“我会安排你在下周与我母亲见一面。你要提前准备。”
虽然珊莎的青春期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在南方度过的,但骨子里还是带着北境的个性。她几乎要脱口而出:“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好巧不巧,珊莎的死对头玛格丽从教学楼走出来了。
珊莎迅速的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乔弗里跟玛格丽谁更讨厌,然后毫不犹豫地对着乔弗里的脸吻了下去。
3、2、1
时间刚刚好,当珊莎故意面带潮红地跟乔弗里分开的时候,玛格丽漂亮的羊皮高跟鞋刚刚走到他们两个身边。
珊莎知道这一招对玛格丽的杀伤力大概可以花费她一阵子的时间和精力去笼络乔弗里了。她柔声对乔弗里说:“你的玛格丽来了,我先走了。”
乔弗里如堕云中:“不,你……”
“明天见,小乔。”珊莎看也不看他,一转身走出了校门。
想也知道,玛格丽漂亮的小鼻子一定气歪了。珊莎的心情突然变好不少。她拿出手机,准备约几个朋友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叮”
有一条短信进来:在孩子的游戏中获胜一定让你觉得得意吧。
珊莎一惊。随即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盯着自己。但这种可怕的感觉笼罩着她,让她几乎不能呼吸。她捏紧了手机,飞快地打字:你是谁?为什么监视我?在按下发送之前,她迟疑了。或许这是是一个愚蠢的玩笑?可能是玛格丽或者是瑟曦?不、这绝不是玛格丽的玩笑、也不决不会是瑟曦的警告,这更像是……一个嘲讽?珊莎反复咀嚼了这句话,孩子的游戏?这个神秘人应该不是学校里的人,他应该已经成年。为什么是“他”?珊莎自问。珊莎回答不出自己的问题,但直觉告诉她,这个神秘人一定是个男人,还是一个能轻易看穿自己的男人!珊莎删掉了之前打得字,这毫无意义,如果他是个会暴露身份的笨蛋就不会发这种没头没脑的短信,而显然他的脑子至少比乔弗里要灵光的多。
珊莎深吸了一口气:同在游戏之中,想必先生和我一样,总会有无聊的时候。下定决心似的按下了发送,珊莎上了出租车,就算问不出什么,也有别的办法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的。

“叮”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贝里席看着“君临大学”几个金色的大字轻笑一声,“开车吧,有趣的游戏已经开始了。”

(二)
“什么都查不出来吗?”珊莎有些泄气。
“抱歉,珊莎小姐,这个号码是从别的大陆申请的,加了几道密码,恐怕很难查到具体的信息。”布蕾妮是珊莎身边最得力的助理管家,但连她也无能为力。
“好吧,连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查不到吗?号码的主人、申请地、发送纪录这些都无所谓,只要有一点儿相关的信息就可以。”珊莎不甘心。
“我可以先尝试解开几道密码,但这也会花费很长的时间。”
“好的!好的!如果有任何进展一定要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珊莎小姐,我想这件事是不是要让你哥哥知晓?”
“不!没有必要。琼恩很忙,我这些孩子的游戏没有必要浪费他的时间。”珊莎不耐烦地说。
“好的。那么我去做事了。”任何事都逃不过布蕾妮的蓝眼睛,但现在她觉得还是不要惹恼珊莎比较好。

“叮”
“早上好,得意小姐。向您脱帽致敬。”
得意小姐?珊莎不甘示弱。
“早上不好,无聊先生。希望你脱帽以后不要让我看到秃头”珊莎笑出了声。
“珊莎,还要面包吗?”从刚坐下开始琼恩注意到她几乎没有放下手机。
“不,我觉得我已经饱了。”珊莎站起来,“琼恩,我去上学了,你今天真可爱!”
说完就拎上书包出门走了。
留下一脸震惊的琼恩。
“布蕾妮女士,她刚刚说我什么?”
“我恐怕她说的是'可爱'。”布蕾妮面无表情。
“额、这实在是太,额、我是说……”琼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琼恩,卡史塔克先生的电话。”山姆走过来。
“哦、好的,我马上……哦!”
琼恩撑着歪倒的椅子从桌子底下站起来:“我这就去。”

山姆目瞪口呆地问布蕾妮:“他早餐吃了什么疯狂的东西吗?异鬼三明治什么的?”
“恐怕比异鬼还要糟糕。”布蕾妮走过去把椅子扶起来说道。

(三)
从收到第一条短信开始,珊莎就沉迷进了这个新游戏。
短信的内容总是很短。早安、午安、晚安。这个神秘的“无聊先生”时不时的提点珊莎:他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我在你上午来过的咖啡店,从这里看,君临的风景果然很美。——无聊先生”
“你喜欢看的船回来了,白色的帆,月光石号,没错吧?——无聊先生”
“他被你哄的团团转了是吗?可怜的乔弗里。——无聊先生。”
他总会在后面缀上“无聊先生”的名号。好像一个老友在跟她聊天。珊莎回复他的频率越来越高。
“店里卡布奇诺的味道跟窗外的风景一样美。不过我猜你点的一定是最无聊乏味的美式。——得意小姐。”
“船长的胡子是红色的,跟他的船很相称。请替我向他问好。——得意小姐。”
“纠正:可怜的口吐毒蛇的乔弗里。——得意小姐。”
他常常只用几个句子就逗的她大笑,但也会让她觉得毛骨悚然。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你,你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珊莎试图设过圈套,她故意跟珍妮上午约在公园见面,在交代她一直藏在公园的某处后离开。整个下午她都在等那条“我在你上午坐过的公园长椅上。”但等来的却是傍晚珍妮愤怒的电话:“如果给公园里的蚊子献祭是你整我的新把戏的话,那么我告诉你,珊莎·史塔克,我受够你了!”珊莎无助地听着听筒里珍妮挂断的声音,却依旧没有收到新的短信。
不仅是今天,之后的几天她都没有收到来自“无聊先生”的短信。也许是自己的动机被他看穿了,他觉得受到了冒犯。可本来就是他捉弄自己在先!珊莎把布蕾妮送来的几张红色卡片扔到一边,忿忿地想,这太不公平了!

“叮”
珊莎不顾老师愤怒的脸,赶紧抓起手机跑出教室。
打开却是琼恩的短信:珊莎,今晚回家吃饭吧。我有事要告诉你。

短暂的失望过后是隐隐的不安。琼恩从来都不是一个吞吞吐吐的人,如果他不直接讲出来,那一定是很棘手的事情。珊莎有些害怕,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琼恩感到棘手呢?

(四)
回到家珊莎觉得气氛不太寻常。布蕾妮和山姆都不在,仆人都在厨房忙碌,只有琼恩一个人等在餐桌旁边。
“你回来了,吃饭吧。”琼恩的语气很飘,可能他自己不觉得。珊莎觉得今天实在很不寻常。
“你说,你有事要跟我讲?”珊莎没有动刀叉。
“我想,我们可以吃完饭……”
“不!琼恩,我现在就想知道!”珊莎知道有时候带点“大小姐”的脾气更能让琼恩联想到爸爸妈妈在的时候的样子,也就会本能地更疼惜她这个妹妹。
但这次她却失算了。琼恩没有立即哄她,而是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我爱你,珊莎。”

珊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的离开家的。她几乎感到绝望。她的哥哥爱上了自己?她最后的唯一一个亲人爱上了自己?她无法接受这个可怕的真相。她自问自己从来没有把用在其他男孩身上的那一套用在琼恩身上。七神啊!那可是琼恩,不是什么愚蠢的男孩!如果这就是惩罚的话,她宁愿永远都没有为了让玛格丽伤心而敷衍乔弗里。

她的脑子转的飞快,琼恩、乔弗里、玛格丽、珍妮、奈德、凯特琳、罗柏……一个又一个的名字从她脑子里掠过,但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她逃脱眼前的窘境。

不,还有一个人。
珊莎看着闪烁的号码,按下了接听。
“珊莎小姐,你让我调查的号码解开了。”
“是只解开了密码吗?”
“是的,奇怪的是密码解开以后可以直接查到号码的使用人。”
“是谁?”珊莎的声音出奇的冷静。
“你的新姨夫——皮提尔·贝里席。”

(五)
说真的,这应该是珊莎最难熬的一个夜晚。甲板上的风很大,她几乎站立不稳,在海上漂了三天她还是没有适应。自从那天之后,她就没有回过家,就连行李也是布蕾妮送到船上的。她让布蕾妮告诉琼恩,她收到了莱莎姨妈的婚礼请柬,要去谷地暂住一段时间。
她打开红色的卡片:皮提尔·贝里席几个字赫然在目。关于这个名字,珊莎略有耳闻,她知道他爱母亲爱到极致,甚至为了她与自己的叔叔决斗。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把这个名字跟“无聊先生”联系起来,这太、诡异了。难道他想要向史塔克家报复?可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有无数个杀死自己,但他却没有动手。珊莎想不通,不管怎样,自己可以暂时离开君临一段时间,缓解琼恩和自己之间的尴尬。一想到琼恩,痛苦的感觉又回来了,也许自己应该好好的睡上一觉,不至于明天让姨妈担心自己的糟糕的气色。
珊莎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准备离开甲板。一个浪打过来,珊莎趔趄了一下。一双坚实的臂膀及时扶住了她。
“您没事吧?珊莎小姐。”
“哦,没事。”珊莎直起身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贝里席先生吩咐我照顾您。”
“贝里席?他知道我在这条船上?”珊莎更惊讶了。
“这是贝里席先生的船,他知道您在乘客的名单中。”
珊莎觉得海风更冷了,她勉强点了点头,到船舱里去了。

(六)
羽毛床很舒服,一晚好的睡眠可以让人重新掌握游戏的主动权。还有半天就要到达谷地了。珊莎毫不怀疑船一靠岸会有贝里席安排的专车送她去鹰巢城。但在此之前,珊莎决定要好好享受她亲爱的“姨夫”给她安排的游轮服务。
“把覆盆子蛋挞撤掉,我要柠檬蛋糕。”
“不,牛奶不够热。“
她把厨房吩咐地团团转,还让昨天甲板上的保镖去找她“一不小心”掉在甲板上的项链,而天知道,她出门根本就没有戴项链。
看着鹰嘴城越来越近,她终于不再折腾。静静地站在甲板上,等待着她的新旅程。

果然她刚一登岸就有人从保镖手里接过箱子。
“我姨妈还好吗?宾客是不是差不多都到齐了?”珊莎还是礼貌地表达了自己对婚礼的关心。

“您还不知道吗?”司机一脸疑惑,“莱莎夫人前天去世了。”




“想必是因为您在船上,所以没有收到消息。莱莎夫人突然得了急症,可怜的劳勃少爷整天都在哭。”司机继续唠叨下去。

“贝里席先生还好吗?”
“哦,您的姨夫受不了打击,整个人像丢了魂……”

珊莎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害怕,鹰巢城建的很高,像一只真正的雄鹰俯冲向深谷。而自己就像地面上毫无庇护的兔子。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招架之力。

这从来都不是一个公平的游戏。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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